2025年12月8日晚,本学期明德讲堂人物系列讲座M1103在中国科学院大学雁栖湖校区教一楼002顺利举办。本次讲座主讲人徐泓教授曾任中国新闻社新闻部副主任、北京分社社长。1998年以后先后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新闻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徐泓教授以父亲徐献瑜教授等老一辈科学家的人生经历为切入点,结合燕东园的百年历史变迁,向在场学生生动讲述了近代中国留学归国科学家群体的动人事迹与精神品质。讲座由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刘晓教授主持。
徐泓教授从父亲徐献瑜讲起。徐献瑜教授逝世时,中青在线曾发布纪念文章,题为《再见,“徐献瑜”一代》。“再见一代”即徐泓教授《燕东园左邻右舍》书中深情追忆的老一辈科学家。书中重点讲述了住在燕东园22栋小楼中的39位学者,他们出生在20世纪初,30年代留美获博士学位,“在艰苦的时候回国了,国运转折时留下了,历次政治运动经历了,改革开放打开国门时尽力了,报国之心一生未改,知识分子风范总在。”1991年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评选中,很多当选者都是这一群体五六十年代悉心培养的弟子。例如徐献瑜教授的学生杨芙清院士和王选院士。
这一代人普遍拥有极强的学术能力。他们留学期间成绩优异,很多人都在很短时间内拿到了硕士、博士学位。物理学家张宗燧1936年赴英留学后,两年内发表七篇论文获博士学位,被推荐到尼尔斯·玻尔领导下的哥本哈根理论物理研究所工作。1946年,张宗燧在剑桥大学开设“量子场论”的课程,成为首位登上剑桥讲堂的中国人。1947年回国后,培养出于敏、赵忠贤等核物理领域顶尖人才。1957年,年仅42岁的张宗燧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扎实的国学根基与完整的新式教育是这代人学术能力的源头活水。他们多数精通古典文学,徐献瑜教授认为《易经》阴阳之道与二进制相通。同时,他们多就读于教会学校等新式学校,英文与现代科学基础扎实。此外,当年的留学选拔极为严格,以清华留美考试为例,300余人报名,仅录取60人。
“科学救国”的初心是支撑他们远渡重洋、又义无反顾归国的动力。袁同礼先生曾编制20世纪上半叶中国于欧美大学留学的博士论文目录,其中,约有30%的文科论文聚焦中国现实问题。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留英期间研究北京城的形成与发展,其成果成为20世纪80年代北京古城保护重要依据。他提出的“7+5”保护方案,主张保护七处水源遗址和五处朝代都城遗址。北京西站选址时,侯先生提出,莲花池是古蓟城到辽南京城时期的城市核心水源地,是北京的母亲湖,强烈呼吁莲花池作为“北京城发展过程中最早,也是最为重要的‘生命印记’,理应完整地保留下来”。最终西客站选址迁移百余米,莲花池也疏浚恢复。
李赋宁、王佐良、许国璋和周珏良四位先生曾同在西南联大求学,后又各自远赴海外深造。李赋宁先生与他们通信相约,四人一起回国执教,并做了美好的设想:“我教中世纪,佐良教文艺复兴和莎士比亚,国璋教18世纪,珏良教19世纪。”共和国成立后,四人如约于1949年和1950年回到祖国。许国璋、王佐良、周珏良任教于新创建的北京外国语学院,李赋宁先后任教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在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对外开放、出国留学的英语学习热中,这四位学者的名字如雷贯耳,他们以饱满的热情、卓越的学识和人格魅力,鼎力支撑起英语教学与研究的辉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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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提问
徐泓教授的讲述,让燕东园的砖瓦草木都成为历史的见证者,将老一辈科学家的故事与精神娓娓道来。燕东园老一辈科学家的精神,将指引年轻一代在求学与报国的道路上,坚守初心、勇担使命。
讲座结束后,现场进入互动提问环节,同学们踊跃发言,就燕东园建设与科学家精神等问题与徐泓教授深入交流。主持人刘晓教授向徐泓教授颁发了纪念证书。至此,明德讲堂M1103期“让建筑说话,讲故人往事——燕东园的老一辈科学家”讲座圆满结束。